讓北蟲草種植像種蘑菇一樣簡單
“寧要蟲草一把,不要金玉滿車”。冬蟲夏草,主產于我國的青海、西藏、新疆等省的高寒地帶和雪山草原,這幾年,隨著人們養生需求旺盛的拉動,價格一路上揚,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每斤六七百元猛漲到現在的十六七萬。以至于民間流傳有“一兩蟲草,三兩黃金”之說。而大量的不科學的采挖,造成資源日趨枯竭,政府先后出臺政策法規加以強制保護。
尋求替代品,探尋人工種植蟲草原理和工藝成為有識之士不懈的追求。徐軍,就是其中之一。記者采訪她時,她指著一排排種植的金黃色北蟲草說,種植原理和工藝其實并不復雜和神秘,就像種香菇、蘑菇一樣簡單,不同的是,它是把菌種接種到大米、小麥、大豆、蠶蛹上。
共同目標兩結緣
出身在新疆塔城的徐軍上大學讀的是建筑,畢業后從事的也是建筑行業,很對口。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她了解很多人在當地收購野生蟲草,再高價賣給北京等大城市,中間轉手可以賺取多倍的利潤。于是,她利用自己在當地的地利、人和也開始做野生蟲草倒賣的生意,幾年下來就積攢了百萬財富。但后來,隨著野生蟲草價格飆升,假貨泛濫,一次失手,積攢的財富頃刻化為烏有。
國家頒布禁止采挖野生蟲草的法令后,徐軍打定主意自己探索種植蟲草,于是走訪專家,從青藏高原帶回野生蟲草研究,經過幾年努力,其間失敗多次,困難重重,都沒有放棄,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年冬,終于研制出蟲草菌,種植出來的蟲草成分和野生蟲草不相上下。
這期間,一個來自湖北做石油貿易叫馮輝的人也對蟲草種植產生濃厚興趣。一個有技術,一個有實力。在中國農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牽線下,倆人一拍即合。
轉身付出知多少
馮徐組合移師北京,在南郊兩間平房里開始了北蟲草產業化種植研究探索的征程,這一年是2002年春。
探索之路充滿艱辛,第一次批量種植,請了幾個工人裝瓶接種,因消毒不徹底,接種蟲草在短時間內受到細菌的感染,種植了20萬盆全部失敗,損失達40萬元;再次種植時所有的消毒工作做的非常細,可是接種環節又出了了問題,每個瓶內的蟲草稀松地長了一點點,又失敗了;第三次種植,從消毒到接種,制作液體菌種,徐軍親自動手,很細心地完成,10天后的培養瓶都看到了菌絲,后來生長也很旺盛,一個月過去卻發現這些種植的蟲草生長出來的顏色泛白而非金黃色,又損失40多萬。
徐軍趕忙找專家咨詢,得到了答案:第一次是消毒不徹底;再次是接種環節出了問題;第三次則是光線刺激溫控做得不到位。找出原因,馮徐組合一舉獲得成功,并給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金葉北蟲草。
據權威部門檢測,金葉北蟲草在藥理功能及臨床效果方面與野生冬蟲夏草是近乎一致的,且在某些營養和藥性含量上,北蟲草還更勝一籌。
十年堅守為哪般
在徐軍看來,做大種植北蟲草這一產業,不是一家兩家的事,得有一個龐大的群體加入進來。好的市場、好的產品也一定能吸引眾多想發家致富者紛至沓來。卻不曾想,技術推廣之路比之前的探索更為艱難。
徐軍說,她忽略了一個基本的事實:對于種植種戶來說,他們有兩種擔心揮之不去:一怕種植技術不好掌握;二怕好不容易種出來又不好賣。相當大的一部分人把種植北蟲草看得過于神秘,以為很難種,望而卻步。徐軍說,從認知到認同到參與進來,是需要一個較為漫長的過程。徐軍堅持了下來,這一守就是10年!這10年,徐軍不遺余力地宣傳、示范、推廣,終于,越來越多的人參與了進來,很多人因此一舉脫貧致富。遼寧省沈陽市于洪區的一位張姓農民,現在發展到近二十萬瓶的規模,年收入100多萬元,扣除材料和人工成本,純收入六七十萬元。
眼下,種植北蟲草市場價格平均在每斤200元左右,高的能賣到500元甚至更多。徐軍的設想是通過提高種植技術,進一步挖潛減少成本,擴大種植規模提高產量,相應降低價格。同時,研發新產品,讓不同群體的人都有能接受的產品,真正像香菇、蘑菇一樣,讓北蟲草走進千家萬戶。 (肖力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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