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的羊肚菌商業化種植自2012年起進入大眾視野,近年來得以快速推廣和擴張,全國各地除海南外均有嘗試,至2017年秋,全國的羊肚菌種植面積已達7萬余畝;在羊肚菌項目快速擴張推進的同時,不少從業者已清醒的認識到,羊肚菌項目并非宣傳的那么誘人,全行業至少80%的種植戶沒法獲得穩定盈利,時好時壞的羊肚菌項目困擾著每一位從業者,每年都有不少個體戶或商業投資者翻船,當然也有不少新人入場。
羊肚菌項目和其他所有農業項目一樣,如同一艘巨大的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幾乎沒有中途下船的可能,除非你跳海,還不能帶行李——裸泳!
羊肚菌項目的不穩定并非偶然。作為子囊菌中的一員,栽培模式、栽培技術和生物學理論方面和擔子菌平菇、香菇、黑木耳相對穩定完全不同。甚至目前還未有直接的證據指明羊肚菌是異宗結合還是同宗結合,更沒有穩定的商業菌株可供大面積栽培使用,科研機構也只能在黑暗中探索前進,有實力的羊肚菌從業企業在長期的從業中積累著各自的技術優勢。生物學基礎研究薄弱是羊肚菌種植不穩定的關鍵所在,這方面的研究是世界性難題,不會在短時間內得以突破。
同時,不合理的項目設計加劇了羊肚菌項目的不穩定性。按照2018年春季反饋的數據來看,產量最好的種植區域在云南地界,大面積平均可做到200-250斤/畝,四川其次,大面積平均200斤/畝是可實現的。全國各地零星存在大幾百斤每畝的小面積報道(偶有千斤小概率事件發生),大多還并未有跨越百斤的門檻。很顯然,在技術和條件都具備的條件下,每畝的平均產出為8000元(200斤每畝,每斤40元)是項目設計的重要前提。如何在這個既定的產出下獲利值得每一位從業者思考。
羊肚菌項目的整體投入可分解為三大板塊:菌種、外源營養袋和技術費,統稱為菌種費用;地租、棚子建設、水利設施、加工設施等固定成本;以及生產管理環節的人工成本。大多的從業者都是自己投資自己受益,因此在固定成本和人員工資方面的可伸縮性不大(企業性質除外,成本更高)。近年來的全國菌種的售價變化波動較大,從早些年的6000-8000元每畝,到2017年年度行業最低的售價4000-4500元之間,直接投入占據最終產出的50%以上;加上固定資產和人工工資投入,正常的項目投入均在7000元左右,盈利的可能性顯而易見,風險是頗高的。
那么,是否能通過提高羊肚菌的畝產出增加穩定性呢?這是有可能的。有幾個途徑可以實現:1)在平均產量不變的情況下,增加貨品價值,如錯季上市,最高的鮮菇售價可達160-180元/斤,正常售價100元以上不難;2)或提高單位產量,在一定的設施下做到保溫保濕的效果進而提高產量,如北方的設施化溫棚、暖棚栽培,長江中游地區的避雨設施化栽培,而這卻需要增加價格不菲的固定資產投入;3)結合產量和售價綜合項目設計,這也是可行的,如北方地區利用暖棚在春節前上市。單位產出的設計忽略了羊肚菌本身的不穩定因素,在無形中增加了項目的平均投入,風險依舊頗高。同時還需注意銷售市場和產品標準質量等問題,大多獨立的種植者都會面臨著有價無市的銷售局面。
菌種的價格具有可伸縮性,包括菌種和外源營養袋直接生產成本,以及軟性的技術費,在既定的生產配方下,直接生產成本如物料、人工、設備折舊是可知的;軟性的技術費包括菌種的研發成本、知識產權、風險風控、技術服務費和直接生產成本,行業平均價格在500-900元/畝之間,通常以原種的形式在市場中流通,少有母種的流通;正因如此,實際的母種價格和原種價格是相當的,而母種的流通還涉及到再次的擴繁、原種生產中質量監控等風險,因此好的母種實際基本處在不流通狀態。
是否可以通過自行生產菌種降低項目風險呢?當然是可以的。拋開技術研發和生產管理,單從菌種生產技術流程而言,和傳統食用菌近似,整體包括材料準備、材料處理、裝袋、滅菌和接種、養菌,在既定的工序下,遵循一些羊肚菌基本知識,是完全可以將菌種制作出來的,并非高深莫測。因此,有條件的個人、合作社或公司,我們推薦去有擔當的公司引進原種,接受一定的專業基礎培訓后,自行生產栽培種和外源營養袋,這樣通常可壓縮栽培種的生產成本在千元左右,低于市場價1000-2000元/畝。自行生產栽培種的風險是引種錯誤或引種質量不過關、菌種生產技術不過關、菌種廠房固定資產投入過大等問題;不具備生產能力的團隊不建議自己制作菌種,畢竟,羊肚菌項目是否最終能成功,菌種是關鍵。
此外,還有一種整合全產業鏈,涉及到技術研發、技術支撐、合作種植、產品銷售為一體的的羊肚菌項目合作模式也是可參考的選擇,即菌益儂的“1800模式”:為實現羊肚菌全產業鏈建設目標,四川菌益儂農業科技有限公司(菌益儂)經過兩年的探索、試點與調試,將在2018年秋季著力向全行業推出“1800模式”。即菌益儂以1800元每畝的成本價提供菌種和外源營養袋給種植戶,種植戶在指定區域內完成租地、生產管理及采收加工環節(指定區域內種植),菌益儂的技術人員駐地進行技術指導工作,分獲最終產出的10%作為收益;要求,種植戶所產出的所有產品必須交由菌益儂統一處置。菌益儂的理念是“種植戶原本就沒錢,不必要針對種植戶賺錢,而是通過產品的分揀加工與投放,向市場賺錢”。
該模式的主要前提是菌益儂來解決種植戶最關心的兩個問題,技術指導和產品回收:
技術服務:菌益儂將指派專業技術人員長期駐地進行技術指導工作,指定區域還包括一些其他的可控因素,該指定區域內的交通、可調配零散工數量、人員工資、氣候條件、住宿生活等條件相對穩定,最大程度確保羊肚菌種植項目可穩定落地實施。
產品的回購問題可通過三種模式進行:1)保底價全部回收,鮮貨30元/斤;2)市場價+2%的價格回收;3)貨品托管到菌益儂產品加工部,由產品部分選加工出售,實際售價扣除10%的托管費用后全部返還種植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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